李珣的《南乡子》十七首,或记蜀中,或写楚地,或叙闽粤之游,大都是欢快的基调。唯此首言及百越之南的作品,一反常态,它虽然也是即景抒情,表现的却是商旅客居时的孤苦愁闷心境。 对词中“越南”所指,注家多回避,偶有直释为今越南国者(参阅《域外词选》),似不妥,因越南在唐五代时称安南。诚然,此词的越南即百越之南,地理位置在今越南附近,但以今越南作释,则嫌与历史地理相悖,应予鉴别。
前三句:“渔市散,渡船稀,越南云树望中微。”是即事写景,但景中有情。客游他乡之人,皆有故土之思,每生归家之意。作者飘泊于百越之南,离家遥遥千里,倘有“缓唱渔郎”相伴,商贾之人为伍,或可忘却闲愁。而此时
公权,字诚恳。幼嗜学,十二能为辞赋。元和初,进士擢第,释褐秘书省校书郎。李听镇夏州,辟为掌书记。穆宗即位,入奏事,帝召见,谓公权曰:“我于佛寺见卿笔迹,思之久矣。”即日拜右拾遗,充翰林侍书学士。迁右补阙、司封员外郎。穆宗政僻,尝问公权笔何尽善,对曰:“用笔在心,心正则笔正。”上改容,知其笔谏也。历穆、敬、文三朝,侍书中禁。公绰在太原,致书于宰相李宗闵云:“家弟苦心辞艺,先朝以侍书见用,颇偕工祝,心实耻之,乞换一散秩。”乃迁右司郎中,累换司封、兵部二郎中、弘文馆学士。
文尝思之,复召侍书,迁谏议大夫。俄改中书舍人,充翰林书诏学士。每浴堂召对,继烛见跋,语犹未尽,不欲取烛,宫人以蜡泪揉纸继之。从幸未央宫,苑中驻辇谓公权曰:“我有一喜事,边上衣赐,久不及时,今年二月给春衣讫。”公权前奉贺,上曰:“单贺未了,卿可贺我以诗。”宫人迫其口进,公权应声曰:“去岁虽无战,今年未得归。皇恩何以报,春日得春衣。”上悦,激赏久之。便殿对六学士,上语及汉文恭俭,帝举袂曰:“此浣濯者三矣。”学士皆赞咏帝之俭德,唯公权无言。帝留而问之,对曰:“人主当进贤良,退不肖,纳谏诤,明赏罚。服浣濯之衣,乃小节耳。”时周墀同对,为之股栗,公权辞气不可夺。帝谓之曰:“极知舍人不合作谏议,以卿言事有诤臣风彩,却授卿谏议大夫。”翌日降制,以谏议知制诰,学士如故。